第四十一章:忽來破局身陷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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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焰叟和金石頭夫人扶著白水老人,問道:“大哥,你沒事吧?可辨出是何毒?有解毒之法?”
白水老人冒著冷汗,顫巍巍道:“疼殺老漢了!疼殺老漢了!這究竟是甚麽東西?老漢除了疼痛,便不能分辨出任何毒來!”
圍觀眾人聞言,個個嘖嘖稱奇。想那白水老人閱毒無數,毒功頂尖,是公認的爭奪此屆藥王的人選之一。連他都對林慕生所煉毒物毫無頭緒,眾人又怎能不對林慕生的毒術肅然起敬?
金石夫人向大哥說道:“眼下如何是好?是先解毒還是繼續制毒?”
白水老人道:“這般疼痛,使老漢體力不濟,只得先行煉制解藥!”
當下將爐中毒物倒掉,吩咐黑袍人取來五十五種草藥,各取數鈿投入爐中。赤焰叟與金石夫人幫他一起催旺火爐。
花辭淚喊道:“餵餵餵,你們三個老家夥,理該各自制毒解毒,還能這樣耍賴?”
林慕生笑道:“無妨,小爺便讓他們三個耍賴又如何!”
一盞茶左右的功夫,爐中便熬出一碗湯劑,二老急忙幫助白水老人喝下。
這一碗湯劑在藥王谷裏有一種名稱,叫“百草還神”,能解世上大多數草木之毒。白水老人之所以會煉制此湯劑,只因他辨不出“百木精晶”的毒物成分,但想既是提取樹木所結,理應也能被“百草還神”所解。
誰知這一碗“百草還神”還沒咽下,白水老人胸口傳來的疼痛猛然百倍增加,刺激地他將半碗湯劑吐了出來,呻吟叫道:“疼殺,疼殺,這毒物竟能抵禦解藥?”
金石夫人見他如此難受,便不顧白水老人反對,替他認輸喊道:“小子,我大哥承認輸了,請你賜下解藥。”
林慕生道:“一個老腌菜,小爺殺著也是無趣!放心吧,那毒取不了這老腌菜的性命。”
說著,已自左手邊的長桌上的小火爐裏取出一個粉餅,往金石夫人擲了過去,道:“輪到你了,可敢服下這片粉餅!”
金石夫人聽說白水老人性命無礙,心頭大石落下。將粉餅拿起觀察,見其已經烏焦,湊近鼻孔聞時,除了焦味其他也都聞不出來,不由得讚嘆道:“好小子!居然故意燒焦,使本夫人辨不出氣味來!”
林慕生聞言一怔,那焦味原是他以酒助火時,沒有控制好火候不小心將藥粉燒焦,沒想到誤打誤撞,被金石夫人看成是他刻意而為的巧妙之舉。
林慕生忍著心中笑意,說道:“你這老太婆有些眼力,就不知有沒膽色服下!”
金石夫人眼一刁,道:“本夫人怕你不成?”仰天便兩口嚼下那粉餅。
赤焰叟手中扶著的白水老人還沒舒緩過來,這邊又要關心金石夫人,忙問道:“五妹,怎麽樣?”
金石夫人應道:“除了一股焦味和中藥味,其他沒特殊感覺。等等,這三味中藥是……!”突然急收住了話音,轉向林慕生道:“你這小王八蛋!”
林慕生鼓掌道:“不愧是‘藥王五老’之一,這樣都能嘗出來!”
金石夫人氣得青筋暴脹,喝道:“你這小王八蛋,居然敢戲耍本夫人,本夫人要宰了你!”當下就要搶身過去揪住林慕生的衣領。
林慕生笑道:“好樣的,小爺也想看看,是你宰我快,還是小爺的藥發作得快!須知這盛會樓附近人員眾多,你怎麽說也得提前半盞茶的功夫出去才行哦。”
眾人看金石夫人氣急敗壞的模樣,盡覺納悶。唯有金石夫人自己心裏大罵林慕生“小王八蛋”。
原來林慕生初見金石夫人時,見她年老色衰,但卻首飾遍身,穿得花哨,便知她極重視自身形象。於是他在準備藥物時,將巴豆、決明子、熟大黃用內力捏成粉末,加入少量蜂蜜,用煎草餅的方式煎成了一塊粉餅。
他從小接受大夫診治,從大夫那裏聽過一些中草藥的藥性,因而知道這三味都是常用的利洩好藥。而且他故意將三味藥沾了酒氣,藥性發揮能比用水送服時快出三四倍。
金石夫人自然比他還要清楚這些,方知林慕生是存心使詐,想讓自己當眾出醜,因而她才會怒氣騰騰。而且她搶身過來時情緒激動,動作劇烈,再加上林慕生嘲諷之下心理作用,竟一不小心“噗”放出一道屁來。
林慕生和花辭淚各自捏住鼻子,圍觀眾人驚得是目瞪口呆,各自本能地以袖遮住鼻,往後退了半步。
金石夫人的臉如同瞬間刷了紅漆,羞愧難當。而且她心裏是愈發的疑神疑鬼地,總覺得自己腹內開始翻滾,心想:“本夫人是在同道中有頭有臉的人物,一屁眾人就這反應,倘若屎溺在襠,豈非要淪為整個江湖的笑柄?”當下甩開林慕生,怒道:“小王八蛋,今日本夫人認栽!你最好等著!”說罷飛快地往盛會樓外逃去。
赤焰叟一臉困惑,朝她背影直喊:“五妹!五妹!你怎麽走了?”
金石夫人只管往樓外沖,哪裏會去回應?圍觀眾人也是不明就裏,一臉懵態。只有花辭淚幫過林慕生取藥材,見狀猜到是怎麽一回事,直樂得捧腹大笑。
夏猶寒一直在邊上旁觀,直到花辭淚捧腹而笑,忽然明白林慕生所制“毒物”別有玄機。他右手指尖輕撥笛孔,一道氣勁打在桌上的《百花奇經》,經書受勁打開數頁。
林慕生大驚,急欲伸手將那經書抓住。夏猶寒笛孔再撥,那經書便被擊落在地。
眾人紛紛低頭圍看,俱已瞥見經書正文數行,見是《心經》中的幾句。一個個大罵起來:“這不是《百花奇經》!”
林慕生見被拆穿,轉頭直視夏猶寒,怒喝道:“閻樓之主!鬼閻羅!藥王!觀鬥不語真君子!你堂堂藥王,我才讓你作為見證!你竟然出手,幹涉我與他人的比鬥!”
原來林慕生在藥毒之上沒有基礎,膽敢設擂以一敵三,又用假的《百花奇經》設局,實是希望狐假虎威,用計贏下三場,一舉震懾與會眾人,以此提高自己與花辭淚的保命幾率。
然而夏猶寒此舉,一下子就捅破林慕生的西洋鏡,立即讓他如同技窮黔驢,身陷危機之中。
夏猶寒一邊走過去替白水老人把脈,一邊對林慕生說道:“你既邀我為公證,便該處處公證,林少俠既用假書,我自有必要拆穿。”
林慕生怒道:“這書白紙黑字,如何是假!我只將此書扔在桌上,說以此為獎勵,我何曾說過這是花老教主的《百花奇經》!何來真假之說!”
夏猶寒聞言一怔,道:“林少俠果然盤算許久,早有縝密說辭。這姑且算你說得通!但還有一點,藥王盛會是藥術毒術比鬥,林少俠使的既非毒術,也非藥術,而是激將誘將的攻心之術,與藥王盛會大相徑庭,這一點又想如何說通?”
林慕生道:“你管我用的是心術舊術!我三番兩次問你,是否不用武力,不行規則禁止之事,勝負便算有效!眾人都聽見你是如何答我的,現在你卻又來指責我?”
夏猶寒這才知道,林慕生之前所有言行,俱是早有預謀,他一時也想不到話語回答林慕生的質問,便避而不談,放脫白水老人的手腕,向白水老人說道:“前輩,你身受內傷,並未中毒。你服用的‘百木精晶’應該不是毒物。”
白水老人忍著痛顫聲道:“鬼閻羅……那究竟是什麽東西!”
夏猶寒道:“現在看來,那‘百木精晶’應該只是用蜂蜜裹住一塊石頭凍結而成。林少俠用激將法激你吞下,那蜂蜜入了食道融化,裏面石塊便卡在食道之上,前輩內勁將是它硬壓下去,石塊棱角便將食道割裂,因而胸口才會劇痛。”
夏猶寒此言說罷,圍觀眾人發出一大片的噓聲。
白水老人嘆氣道:“難怪老漢喝下‘百草還魂’時,胸口突然疼痛加倍,原來是湯劑刺激到了割裂的食道傷口。哎……著了別人的道了……”
赤焰叟雙指怒指林慕生,大罵道:“那果真是一塊石頭!你這個卑鄙的小子!”
圍觀眾人情覺自己被騙,也紛紛跟著指責,大罵林慕生無恥。
林慕生離開木榴島北上時,是一路聽著百姓辱罵“林慕生”而來的,因而最煩別人辱罵自己“卑鄙無恥”。此刻那一聲聲辱罵,如同一記記驚雷在林慕生的腦中、耳邊炸開,罵得他精神恍神。
“都給我閉嘴!”林慕生突然朝天大喝,聲若洪鐘,震得周圍人群耳膜震顫,面色驟異。只聽得林慕生往下說道:
“我無恥?你們便不無恥?說什麽藥門毒門一較高下的盛會,閻王不見樓假意邀請花經天,又故意殺害花經天,難道這就不無恥?你們這群家夥,一個個自詡毒術了得,卻要將花姑娘和我兩個無辜之人,作為你們什麽的獎勵,這就高尚到天上去了麽?螻蟻尚且偷生,我為我二人性命,在規則之內勝了你們,我哪裏無恥?”
眾人被林慕生質問得一時愕然,左右相視,無人膽敢再出聲辱罵。林慕生漸漸平覆心情,指著赤焰叟,冷笑道:“你們說我不用毒術?我便用毒術,讓你輸得心服口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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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水老人冒著冷汗,顫巍巍道:“疼殺老漢了!疼殺老漢了!這究竟是甚麽東西?老漢除了疼痛,便不能分辨出任何毒來!”
圍觀眾人聞言,個個嘖嘖稱奇。想那白水老人閱毒無數,毒功頂尖,是公認的爭奪此屆藥王的人選之一。連他都對林慕生所煉毒物毫無頭緒,眾人又怎能不對林慕生的毒術肅然起敬?
金石夫人向大哥說道:“眼下如何是好?是先解毒還是繼續制毒?”
白水老人道:“這般疼痛,使老漢體力不濟,只得先行煉制解藥!”
當下將爐中毒物倒掉,吩咐黑袍人取來五十五種草藥,各取數鈿投入爐中。赤焰叟與金石夫人幫他一起催旺火爐。
花辭淚喊道:“餵餵餵,你們三個老家夥,理該各自制毒解毒,還能這樣耍賴?”
林慕生笑道:“無妨,小爺便讓他們三個耍賴又如何!”
一盞茶左右的功夫,爐中便熬出一碗湯劑,二老急忙幫助白水老人喝下。
這一碗湯劑在藥王谷裏有一種名稱,叫“百草還神”,能解世上大多數草木之毒。白水老人之所以會煉制此湯劑,只因他辨不出“百木精晶”的毒物成分,但想既是提取樹木所結,理應也能被“百草還神”所解。
誰知這一碗“百草還神”還沒咽下,白水老人胸口傳來的疼痛猛然百倍增加,刺激地他將半碗湯劑吐了出來,呻吟叫道:“疼殺,疼殺,這毒物竟能抵禦解藥?”
金石夫人見他如此難受,便不顧白水老人反對,替他認輸喊道:“小子,我大哥承認輸了,請你賜下解藥。”
林慕生道:“一個老腌菜,小爺殺著也是無趣!放心吧,那毒取不了這老腌菜的性命。”
說著,已自左手邊的長桌上的小火爐裏取出一個粉餅,往金石夫人擲了過去,道:“輪到你了,可敢服下這片粉餅!”
金石夫人聽說白水老人性命無礙,心頭大石落下。將粉餅拿起觀察,見其已經烏焦,湊近鼻孔聞時,除了焦味其他也都聞不出來,不由得讚嘆道:“好小子!居然故意燒焦,使本夫人辨不出氣味來!”
林慕生聞言一怔,那焦味原是他以酒助火時,沒有控制好火候不小心將藥粉燒焦,沒想到誤打誤撞,被金石夫人看成是他刻意而為的巧妙之舉。
林慕生忍著心中笑意,說道:“你這老太婆有些眼力,就不知有沒膽色服下!”
金石夫人眼一刁,道:“本夫人怕你不成?”仰天便兩口嚼下那粉餅。
赤焰叟手中扶著的白水老人還沒舒緩過來,這邊又要關心金石夫人,忙問道:“五妹,怎麽樣?”
金石夫人應道:“除了一股焦味和中藥味,其他沒特殊感覺。等等,這三味中藥是……!”突然急收住了話音,轉向林慕生道:“你這小王八蛋!”
林慕生鼓掌道:“不愧是‘藥王五老’之一,這樣都能嘗出來!”
金石夫人氣得青筋暴脹,喝道:“你這小王八蛋,居然敢戲耍本夫人,本夫人要宰了你!”當下就要搶身過去揪住林慕生的衣領。
林慕生笑道:“好樣的,小爺也想看看,是你宰我快,還是小爺的藥發作得快!須知這盛會樓附近人員眾多,你怎麽說也得提前半盞茶的功夫出去才行哦。”
眾人看金石夫人氣急敗壞的模樣,盡覺納悶。唯有金石夫人自己心裏大罵林慕生“小王八蛋”。
原來林慕生初見金石夫人時,見她年老色衰,但卻首飾遍身,穿得花哨,便知她極重視自身形象。於是他在準備藥物時,將巴豆、決明子、熟大黃用內力捏成粉末,加入少量蜂蜜,用煎草餅的方式煎成了一塊粉餅。
他從小接受大夫診治,從大夫那裏聽過一些中草藥的藥性,因而知道這三味都是常用的利洩好藥。而且他故意將三味藥沾了酒氣,藥性發揮能比用水送服時快出三四倍。
金石夫人自然比他還要清楚這些,方知林慕生是存心使詐,想讓自己當眾出醜,因而她才會怒氣騰騰。而且她搶身過來時情緒激動,動作劇烈,再加上林慕生嘲諷之下心理作用,竟一不小心“噗”放出一道屁來。
林慕生和花辭淚各自捏住鼻子,圍觀眾人驚得是目瞪口呆,各自本能地以袖遮住鼻,往後退了半步。
金石夫人的臉如同瞬間刷了紅漆,羞愧難當。而且她心裏是愈發的疑神疑鬼地,總覺得自己腹內開始翻滾,心想:“本夫人是在同道中有頭有臉的人物,一屁眾人就這反應,倘若屎溺在襠,豈非要淪為整個江湖的笑柄?”當下甩開林慕生,怒道:“小王八蛋,今日本夫人認栽!你最好等著!”說罷飛快地往盛會樓外逃去。
赤焰叟一臉困惑,朝她背影直喊:“五妹!五妹!你怎麽走了?”
金石夫人只管往樓外沖,哪裏會去回應?圍觀眾人也是不明就裏,一臉懵態。只有花辭淚幫過林慕生取藥材,見狀猜到是怎麽一回事,直樂得捧腹大笑。
夏猶寒一直在邊上旁觀,直到花辭淚捧腹而笑,忽然明白林慕生所制“毒物”別有玄機。他右手指尖輕撥笛孔,一道氣勁打在桌上的《百花奇經》,經書受勁打開數頁。
林慕生大驚,急欲伸手將那經書抓住。夏猶寒笛孔再撥,那經書便被擊落在地。
眾人紛紛低頭圍看,俱已瞥見經書正文數行,見是《心經》中的幾句。一個個大罵起來:“這不是《百花奇經》!”
林慕生見被拆穿,轉頭直視夏猶寒,怒喝道:“閻樓之主!鬼閻羅!藥王!觀鬥不語真君子!你堂堂藥王,我才讓你作為見證!你竟然出手,幹涉我與他人的比鬥!”
原來林慕生在藥毒之上沒有基礎,膽敢設擂以一敵三,又用假的《百花奇經》設局,實是希望狐假虎威,用計贏下三場,一舉震懾與會眾人,以此提高自己與花辭淚的保命幾率。
然而夏猶寒此舉,一下子就捅破林慕生的西洋鏡,立即讓他如同技窮黔驢,身陷危機之中。
夏猶寒一邊走過去替白水老人把脈,一邊對林慕生說道:“你既邀我為公證,便該處處公證,林少俠既用假書,我自有必要拆穿。”
林慕生怒道:“這書白紙黑字,如何是假!我只將此書扔在桌上,說以此為獎勵,我何曾說過這是花老教主的《百花奇經》!何來真假之說!”
夏猶寒聞言一怔,道:“林少俠果然盤算許久,早有縝密說辭。這姑且算你說得通!但還有一點,藥王盛會是藥術毒術比鬥,林少俠使的既非毒術,也非藥術,而是激將誘將的攻心之術,與藥王盛會大相徑庭,這一點又想如何說通?”
林慕生道:“你管我用的是心術舊術!我三番兩次問你,是否不用武力,不行規則禁止之事,勝負便算有效!眾人都聽見你是如何答我的,現在你卻又來指責我?”
夏猶寒這才知道,林慕生之前所有言行,俱是早有預謀,他一時也想不到話語回答林慕生的質問,便避而不談,放脫白水老人的手腕,向白水老人說道:“前輩,你身受內傷,並未中毒。你服用的‘百木精晶’應該不是毒物。”
白水老人忍著痛顫聲道:“鬼閻羅……那究竟是什麽東西!”
夏猶寒道:“現在看來,那‘百木精晶’應該只是用蜂蜜裹住一塊石頭凍結而成。林少俠用激將法激你吞下,那蜂蜜入了食道融化,裏面石塊便卡在食道之上,前輩內勁將是它硬壓下去,石塊棱角便將食道割裂,因而胸口才會劇痛。”
夏猶寒此言說罷,圍觀眾人發出一大片的噓聲。
白水老人嘆氣道:“難怪老漢喝下‘百草還魂’時,胸口突然疼痛加倍,原來是湯劑刺激到了割裂的食道傷口。哎……著了別人的道了……”
赤焰叟雙指怒指林慕生,大罵道:“那果真是一塊石頭!你這個卑鄙的小子!”
圍觀眾人情覺自己被騙,也紛紛跟著指責,大罵林慕生無恥。
林慕生離開木榴島北上時,是一路聽著百姓辱罵“林慕生”而來的,因而最煩別人辱罵自己“卑鄙無恥”。此刻那一聲聲辱罵,如同一記記驚雷在林慕生的腦中、耳邊炸開,罵得他精神恍神。
“都給我閉嘴!”林慕生突然朝天大喝,聲若洪鐘,震得周圍人群耳膜震顫,面色驟異。只聽得林慕生往下說道:
“我無恥?你們便不無恥?說什麽藥門毒門一較高下的盛會,閻王不見樓假意邀請花經天,又故意殺害花經天,難道這就不無恥?你們這群家夥,一個個自詡毒術了得,卻要將花姑娘和我兩個無辜之人,作為你們什麽的獎勵,這就高尚到天上去了麽?螻蟻尚且偷生,我為我二人性命,在規則之內勝了你們,我哪裏無恥?”
眾人被林慕生質問得一時愕然,左右相視,無人膽敢再出聲辱罵。林慕生漸漸平覆心情,指著赤焰叟,冷笑道:“你們說我不用毒術?我便用毒術,讓你輸得心服口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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